第 151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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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51 章
嚴婆婆心有芥蒂, 段婉這個小丫頭在她這兒就是眼中釘，肉中刺，早點趕走她才能安心。
想法很好, 可惜，鐘大力派給的人嚴婆婆又得罪不起。
鐘大力是程大哥的心腹, 得罪了他就相當於得罪程大哥，打狗還是要看主人的。
剛剛罵人的話，段婉全部都聽明白了，嚴婆婆也懶得解釋了。
她願意全部轉述給鐘大力，想阻止也來不及了, 聽天由命，走一步看一步吧。
反正，鐘大力以前也沒少插手難為花圃, 多一件少一件事，也都無所謂了。
嚴婆婆想得開，但現在也頭疼該給段婉安排個什麽樣的工作才好？
苦活累活推給她，這小姑娘更要心有不滿，跑去添油加醋告狀，鐘大力每天過來找茬，她老太婆還要不要活了？
算了，就當嬌小姐養著吧。
嚴婆婆不差這一個半個能幹活的勞動力, 只盼望小姑娘能管住嘴，少給她惹麻煩。
“你種過花嗎？”嚴婆婆問。
“沒有！”段婉實話實說。
“那你以前會幹什麽活？”
段婉擅長的事，在花圃裏可能都派不上用場，一線工作做不來, 後勤保障她還是可以的。
“我做飯還行。”
嚴婆婆眼睛一亮，覺得要把小姑娘安排到後廚食堂可真是再合適不過了。
她幾乎不怎麽去食堂, 吃飯也是傭人取來後在屋子裏吃。
鐘大力想派人監視她的工作，可他的小內奸卻甘願去見不到她的地方。
小姑娘若想留在她身邊跟著學種花，嚴婆婆也說不出一個“不”字。
現在小姑娘自己不爭取，嚴婆婆當然是求之不得，立即答應了。
嚴婆婆心裏緊繃的弦暫時松松，對段婉的防備也有所降低，這姑娘之實務，將來不會受太多苦頭。
自詡會做飯的段婉，走進廚房的第一天就傻了眼，這裏的飯菜，與她家鄉的飯菜的做法真是天壤之別。
煎炒烹炸在這裏全部用不上，任何食材都是倒入個圓柱形的大鍋裏煮，煮得差不多黏糊時，倒上各種各樣叫不出名字的調味料，攪拌一下就能出鍋了。
在段婉看來，這一鍋黏糊糊的大鍋菜和餵豬食料沒什麽分別。
她在禁閉小黑屋時，頭腦不清醒的時候多，餓極了就胡亂地塞幾口，現在看著這飯菜的質量，真是想起來就反胃。
後廚做飯的有三個女人，算上段婉才四個，她們都是當地島民，段婉與她們都無法交流。
四個女人要負責一百多號人的飯菜，一日三餐，有時晚上還要加餐。
可四個人卻都很清閑，菜品和調料都有專人采購送來，她們幾個只負責煮熟就行。
主食呢，也不是傳統的大米白面，而是當地的一種水果來當主食。
水果長得像是蘋果，但果肉卻像是香蕉t，又軟又甜，但也不完全像香蕉，口感不是幹幹的糯糯的，而是水分很足，咬一口會向外流出很多汁水。
段婉無法接受每天吃這種四不像的水果當主食，吃幾口就頂住了，嘴裏膩膩的。
可長期不進食，又怕自己營養不良。
段婉只能閉著眼睛硬吃水煮菜，裏面還隨時嚼到魚腦袋，扇貝殼等不倫不類的海產品，每天吃飯就像上刑。
夜裏餓得不行時，段婉就無比懷念能吃到大米飯，饅頭的日子，心裏想著店裏的菜譜，一道道菜在她眼前晃動，就更加睡不著覺了。
若是現在能有一桌正常飯菜擺在眼前，哪怕只是簡單的一碗雞蛋炒飯都好，段婉死都瞑目了。
島上的生活單調又無聊，段婉每天幫忙熬完三鍋菜，就是放空，發呆，胡思亂想。
島上的女人們做完事，就湊在一起聊天，段婉聽不懂，也摻和不到一起去。
這裏連一張帶字的白紙都找不到，無事可做，一天像是被擴大到七十二個小時，無聊到心裏直發毛。
段婉現在最盼望的就是上工做飯的時光，起碼有事可做，忙起來心裏空落落的感覺也會減少些。
她還盼望，下次的大聚會時能再見陳雪，調到花圃工作後，她們一次都沒見過，也不清楚陳雪在哪裏做事。
每天，段婉過的都是兩點一線的日子，後廚——住處，無數次往返兩者之間。
管理後廚的姐姐不允許段婉亂走動。
段婉知道島上階級管理制度很嚴格，誰犯了錯誤，不僅個人要受到懲罰，連負責她的主管都不能免責，受到的刑罰比當事人更重。
這裏的三個廚娘雖然和段婉語言不通，但對她都還算不錯，沒因為她是新人，就故意刁難她，把粗重活都留給她。
互相配合遷就，段婉盡量安分守己，聽從安排，不給三個姐姐惹麻煩。
來花圃工作也半個多月了，段婉與這裏的人也混了個臉熟，雖然都沒說過話，但遇見熟悉的人，都會點頭打招。
一日，段婉像平常一樣去井邊挑水，花圃用水量大，每次打水都需要排隊。
段婉提著兩只空桶，邊排隊邊踢著腳下的石頭子打發時間。突然，腳下無緣無故多出來三個石頭子落在腳邊。
石頭子不會憑空飛來，一定是有人投過來的。
段婉四處尋找，在東邊的大樹下，段婉發現了上次幫她解圍的少年正躲在大樹後面看她。
段婉對他笑笑，正欲走過去和他打招呼，卻被少年停止的手勢制止了。
少年東瞧西望，把食指立在唇邊，示意段婉不要聲張，同時用另一只手指向河邊，暗示他們見面的地點。
段婉心領神會，繼續排隊打水，錯開時間，一前一後與少年到河邊合會。
段婉把水桶存放在花草中，空手來見少年。
她到河邊時，少年已經玩起了打水漂。
少年的打水漂玩得很熟練，片狀的小石子在河面上旋轉跳舞，不停地向前沖刺，一圈圈漣漪像是專門給小石子伴舞似的，緩緩展開。
少年扔掉了手中的全部石頭子，玩盡興了，轉過頭才發現站在身後的段婉，他咧開嘴笑笑，發音生硬地叫了一聲“姐姐”。
段婉大感意外，詫異了很久，才問，“你會說普通話？”
少年點點頭，擺了半天嘴型，才又勉強又吐出來幾個字，“我馬（媽）毀（會）。”
少年雖然會說，但也是個半吊子，發音磕磕巴巴，蹦出一個字都很費勁兒。
他放棄與段婉語言交流，還是比劃手勢溝通好，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紙條，交到段婉手中。
段婉展開紙條，上面的字體似曾相識，像是陳雪的字跡。
“今天晚上八點半，河邊見。”
終於有陳雪姐的消息了，段婉興奮地把紙條緊握在手中，問少年，“是陳雪姐讓你帶給我的嗎？”
少年好像沒聽懂，茫然地看著段婉，聳聳肩。
段婉想了想該怎麽表達才妥當，“是與我說一樣話的姐姐。”
少年聽得懂“姐姐”兩個字，反正紙條他帶到了，懂與不懂他都無所謂，就順著段婉的意思點點頭。
“謝謝你，我一定去。”
第一次見到段婉，因為她會說和他媽媽一樣的話，所以少年感覺她很親切，也願意幫助她。
又聽段婉說“謝謝”，少年很開心，咧著嘴不停地傻笑著。
笑了一會兒，突然想到了不對勁兒，少年眼睛不自覺地向四周望，做出一個離開的手勢，歡快地跑開了。
段婉明白少年為什麽突然跑開，在島上兩人的私下交流不能過久。
這裏雖然沒有監控，但無數雙藏起來的眼睛比監控設備更厲害。
再加上添油加醋，無中生有的傳播，一件本是很平常的事，不知要被扭曲成何等模樣。
段婉也收好紙條，快速地離開河邊。
大白天的，來來往往的人太多，人多口雜，免不得要生出是非。
島上閉塞，娛樂活動又少，這裏的人最喜歡的就是哪裏出了新事情，熱烈傳播一番，打發無聊的時間。
人言可畏，有時，小事變大事，好事變壞事，都是常有的事。
段婉出來打水早超時了，再不回去要耽誤煮菜了，她扛起扁擔，一路小跑。
回去時，桶裏的水灑出去一半。
負責廚房的是年紀最大的姐姐，見段婉這麽久才回來，水也打的少，不用問她，一定跑去別處偷懶去了。
自己惹禍，段婉都做好了被罵的準備，可管事的姐姐並沒有多指責她，只是比劃著讓她再出去打水回來。
段婉很慶幸，來島上一個多月，遇上的人都算蠻好的，沒有欺生故意刁難人的。
雖然被迫離開她熟悉的家鄉，熟悉的人，但在新環境中，並沒有太強烈的被排斥感折磨著她。
晚上六點，廚房的工作已經全部做完，三個女人照例出去找熟悉的姐妹聊天，段婉把清掃工作完畢後，離見面時間還有二個多小時。
上一次見陳雪匆忙，還有好多話都沒來得及問她。
段婉很想知道趙玲玲這幾年在島上過得怎麽樣？
為什麽她也會來這裏？
幾年前趙玲玲突然失蹤，到底發生過什麽？
憋在心裏多年的疑問，終於要真相大白了，一想到這些，段婉心裏按捺不住地激動，只是希望時間能過得快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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嚴婆婆心有芥蒂, 段婉這個小丫頭在她這兒就是眼中釘，肉中刺，早點趕走她才能安心。
想法很好, 可惜，鐘大力派給的人嚴婆婆又得罪不起。
鐘大力是程大哥的心腹, 得罪了他就相當於得罪程大哥，打狗還是要看主人的。
剛剛罵人的話，段婉全部都聽明白了，嚴婆婆也懶得解釋了。
她願意全部轉述給鐘大力，想阻止也來不及了, 聽天由命，走一步看一步吧。
反正，鐘大力以前也沒少插手難為花圃, 多一件少一件事，也都無所謂了。
嚴婆婆想得開，但現在也頭疼該給段婉安排個什麽樣的工作才好？
苦活累活推給她，這小姑娘更要心有不滿，跑去添油加醋告狀，鐘大力每天過來找茬，她老太婆還要不要活了？
算了，就當嬌小姐養著吧。
嚴婆婆不差這一個半個能幹活的勞動力, 只盼望小姑娘能管住嘴，少給她惹麻煩。
“你種過花嗎？”嚴婆婆問。
“沒有！”段婉實話實說。
“那你以前會幹什麽活？”
段婉擅長的事，在花圃裏可能都派不上用場，一線工作做不來, 後勤保障她還是可以的。
“我做飯還行。”
嚴婆婆眼睛一亮，覺得要把小姑娘安排到後廚食堂可真是再合適不過了。
她幾乎不怎麽去食堂, 吃飯也是傭人取來後在屋子裏吃。
鐘大力想派人監視她的工作，可他的小內奸卻甘願去見不到她的地方。
小姑娘若想留在她身邊跟著學種花，嚴婆婆也說不出一個“不”字。
現在小姑娘自己不爭取，嚴婆婆當然是求之不得，立即答應了。
嚴婆婆心裏緊繃的弦暫時松松，對段婉的防備也有所降低，這姑娘之實務，將來不會受太多苦頭。
自詡會做飯的段婉，走進廚房的第一天就傻了眼，這裏的飯菜，與她家鄉的飯菜的做法真是天壤之別。
煎炒烹炸在這裏全部用不上，任何食材都是倒入個圓柱形的大鍋裏煮，煮得差不多黏糊時，倒上各種各樣叫不出名字的調味料，攪拌一下就能出鍋了。
在段婉看來，這一鍋黏糊糊的大鍋菜和餵豬食料沒什麽分別。
她在禁閉小黑屋時，頭腦不清醒的時候多，餓極了就胡亂地塞幾口，現在看著這飯菜的質量，真是想起來就反胃。
後廚做飯的有三個女人，算上段婉才四個，她們都是當地島民，段婉與她們都無法交流。
四個女人要負責一百多號人的飯菜，一日三餐，有時晚上還要加餐。
可四個人卻都很清閑，菜品和調料都有專人采購送來，她們幾個只負責煮熟就行。
主食呢，也不是傳統的大米白面，而是當地的一種水果來當主食。
水果長得像是蘋果，但果肉卻像是香蕉t，又軟又甜，但也不完全像香蕉，口感不是幹幹的糯糯的，而是水分很足，咬一口會向外流出很多汁水。
段婉無法接受每天吃這種四不像的水果當主食，吃幾口就頂住了，嘴裏膩膩的。
可長期不進食，又怕自己營養不良。
段婉只能閉著眼睛硬吃水煮菜，裏面還隨時嚼到魚腦袋，扇貝殼等不倫不類的海產品，每天吃飯就像上刑。
夜裏餓得不行時，段婉就無比懷念能吃到大米飯，饅頭的日子，心裏想著店裏的菜譜，一道道菜在她眼前晃動，就更加睡不著覺了。
若是現在能有一桌正常飯菜擺在眼前，哪怕只是簡單的一碗雞蛋炒飯都好，段婉死都瞑目了。
島上的生活單調又無聊，段婉每天幫忙熬完三鍋菜，就是放空，發呆，胡思亂想。
島上的女人們做完事，就湊在一起聊天，段婉聽不懂，也摻和不到一起去。
這裏連一張帶字的白紙都找不到，無事可做，一天像是被擴大到七十二個小時，無聊到心裏直發毛。
段婉現在最盼望的就是上工做飯的時光，起碼有事可做，忙起來心裏空落落的感覺也會減少些。
她還盼望，下次的大聚會時能再見陳雪，調到花圃工作後，她們一次都沒見過，也不清楚陳雪在哪裏做事。
每天，段婉過的都是兩點一線的日子，後廚——住處，無數次往返兩者之間。
管理後廚的姐姐不允許段婉亂走動。
段婉知道島上階級管理制度很嚴格，誰犯了錯誤，不僅個人要受到懲罰，連負責她的主管都不能免責，受到的刑罰比當事人更重。
這裏的三個廚娘雖然和段婉語言不通，但對她都還算不錯，沒因為她是新人，就故意刁難她，把粗重活都留給她。
互相配合遷就，段婉盡量安分守己，聽從安排，不給三個姐姐惹麻煩。
來花圃工作也半個多月了，段婉與這裏的人也混了個臉熟，雖然都沒說過話，但遇見熟悉的人，都會點頭打招。
一日，段婉像平常一樣去井邊挑水，花圃用水量大，每次打水都需要排隊。
段婉提著兩只空桶，邊排隊邊踢著腳下的石頭子打發時間。突然，腳下無緣無故多出來三個石頭子落在腳邊。
石頭子不會憑空飛來，一定是有人投過來的。
段婉四處尋找，在東邊的大樹下，段婉發現了上次幫她解圍的少年正躲在大樹後面看她。
段婉對他笑笑，正欲走過去和他打招呼，卻被少年停止的手勢制止了。
少年東瞧西望，把食指立在唇邊，示意段婉不要聲張，同時用另一只手指向河邊，暗示他們見面的地點。
段婉心領神會，繼續排隊打水，錯開時間，一前一後與少年到河邊合會。
段婉把水桶存放在花草中，空手來見少年。
她到河邊時，少年已經玩起了打水漂。
少年的打水漂玩得很熟練，片狀的小石子在河面上旋轉跳舞，不停地向前沖刺，一圈圈漣漪像是專門給小石子伴舞似的，緩緩展開。
少年扔掉了手中的全部石頭子，玩盡興了，轉過頭才發現站在身後的段婉，他咧開嘴笑笑，發音生硬地叫了一聲“姐姐”。
段婉大感意外，詫異了很久，才問，“你會說普通話？”
少年點點頭，擺了半天嘴型，才又勉強又吐出來幾個字，“我馬（媽）毀（會）。”
少年雖然會說，但也是個半吊子，發音磕磕巴巴，蹦出一個字都很費勁兒。
他放棄與段婉語言交流，還是比劃手勢溝通好，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紙條，交到段婉手中。
段婉展開紙條，上面的字體似曾相識，像是陳雪的字跡。
“今天晚上八點半，河邊見。”
終於有陳雪姐的消息了，段婉興奮地把紙條緊握在手中，問少年，“是陳雪姐讓你帶給我的嗎？”
少年好像沒聽懂，茫然地看著段婉，聳聳肩。
段婉想了想該怎麽表達才妥當，“是與我說一樣話的姐姐。”
少年聽得懂“姐姐”兩個字，反正紙條他帶到了，懂與不懂他都無所謂，就順著段婉的意思點點頭。
“謝謝你，我一定去。”
第一次見到段婉，因為她會說和他媽媽一樣的話，所以少年感覺她很親切，也願意幫助她。
又聽段婉說“謝謝”，少年很開心，咧著嘴不停地傻笑著。
笑了一會兒，突然想到了不對勁兒，少年眼睛不自覺地向四周望，做出一個離開的手勢，歡快地跑開了。
段婉明白少年為什麽突然跑開，在島上兩人的私下交流不能過久。
這裏雖然沒有監控，但無數雙藏起來的眼睛比監控設備更厲害。
再加上添油加醋，無中生有的傳播，一件本是很平常的事，不知要被扭曲成何等模樣。
段婉也收好紙條，快速地離開河邊。
大白天的，來來往往的人太多，人多口雜，免不得要生出是非。
島上閉塞，娛樂活動又少，這裏的人最喜歡的就是哪裏出了新事情，熱烈傳播一番，打發無聊的時間。
人言可畏，有時，小事變大事，好事變壞事，都是常有的事。
段婉出來打水早超時了，再不回去要耽誤煮菜了，她扛起扁擔，一路小跑。
回去時，桶裏的水灑出去一半。
負責廚房的是年紀最大的姐姐，見段婉這麽久才回來，水也打的少，不用問她，一定跑去別處偷懶去了。
自己惹禍，段婉都做好了被罵的準備，可管事的姐姐並沒有多指責她，只是比劃著讓她再出去打水回來。
段婉很慶幸，來島上一個多月，遇上的人都算蠻好的，沒有欺生故意刁難人的。
雖然被迫離開她熟悉的家鄉，熟悉的人，但在新環境中，並沒有太強烈的被排斥感折磨著她。
晚上六點，廚房的工作已經全部做完，三個女人照例出去找熟悉的姐妹聊天，段婉把清掃工作完畢後，離見面時間還有二個多小時。
上一次見陳雪匆忙，還有好多話都沒來得及問她。
段婉很想知道趙玲玲這幾年在島上過得怎麽樣？
為什麽她也會來這裏？
幾年前趙玲玲突然失蹤，到底發生過什麽？
憋在心裏多年的疑問，終於要真相大白了，一想到這些，段婉心裏按捺不住地激動，只是希望時間能過得快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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